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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宙头发被剪短了，露出细致的眉眼，白净耳廓后显现一点黑纹，像花身带了刺。他身上穿着新衣服，白淳揉着太阳穴，哑着嗓子开口，“蒋舸带你出去了？”
“嗯嗯。”
白宙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，然后脱下外套准备掀开被子上床，白淳被他动作弄得整个人都清醒了，当即压着被角不让人进来。
“我马上就起来了，你先出去玩一会。”
他身上都是痕迹，哪里敢让白宙看见，心里虚得很。
白宙明显不情愿，但也不敢乱来，只好慢吞吞下床。关门的时候还生怕白淳不起来，在门外探着个小脑袋催促，“哥哥快起来，蒋哥点了外卖。”
“好。”
门一关上，白淳立刻把睡衣扣子扣好，又捋了把头发，确定把该遮的地方都遮到了才出去。
白宙抱着奖杯在沙发上看电影，白淳随意扫了一眼，蒋舸不在。
倒是坐在沙发上的白宙听到他出来的动静，然后指着阳台开口，“蒋哥在阳台呢。”一边放下奖杯飞快扑到白淳怀里，扭捏道，“有什么不一样吗？”
他的问题无头无尾，旁人不明白这个哑谜，白淳却听懂了他的内在含义，眉眼泛着笑意在他头上摸了摸，“很好看。”
被夸得两耳泛红，眼里也带着晶晶水光。他嘟囔着开口，“哥哥饿了吗？”
“你先去吃，我待会儿过来。”
把人哄到餐桌旁边，白淳赤着脚去喊蒋舸。
阳台是透明的玻璃门，上面一道纱质窗帘，遮光防护隐私。此刻门被人从阳台那边拉紧了，白淳掀开帘子，看到蒋舸正蹲着地上吸烟。
“叩叩。”
蒋舸回头看到白淳，神情自若的掐灭烟头，然后站起身拉开了玻璃门，他看了一眼白淳没穿鞋的脚没有多说，反而替他把耳根后的头发理了理，“醒了怎么不去吃饭？”
“等你呢。”
两人都没有提刚刚蒋舸为什么会蹲在那抽烟的事。
即便白淳知道蒋舸不常抽烟。
“我去洗下手，你们先吃。”
“好。”
白淳应声，视线在他蹙紧的眉宇扫过，蒋舸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低下身子用脸颊碰了碰他的脸颊，冰凉凉的，上面好像裹着一层碎冰，蒋舸低声道，“去吃吧。”
蒋舸疲惫地掐着鼻梁进了卫生间，慢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呼出一口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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